一个山楂木,长弧画画写文

奇异玫瑰ABO★CRUSH ON YOU[上]

  还记得之前的脑洞双A脑洞吗?我来啦——

@阿笼 @狐狸的小尾巴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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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要是能重来……

  Stephen看着自己布满伤疤的双手想,我一定不会在开车的时候打电话。

  这是他被撞下山崖后唯一的想法。

  接着是天旋地转,失控的豪车像一个扁扁的滚筒洗衣机,而他就像一件被困其中的衣物。

  电光石火间,他想到了一周之前开车去上班的时候发生的车祸。


  那是一个普通的星期四下午,他结束了午休之后正要去接一台两个月以来最有挑战性——或按他的话说,最有趣的手术——一个52岁的中年男子因脊髓血管畸形导致的急性出血,椎板切除没有用,因为部分畸形血管已经开始病变,逐渐恶化——的到来令他振奋,在驱车前往医院的路上他开始跟Cristine Palmer通话,了解病人的情况。

  “CT,”Stephen沉浸在有手术的兴奋中,像饿了许久的流浪汉看见了一顿盛宴,他走神了以至于差点闯红灯,在路口猛的一踩刹车,惯性把他狠狠向前推,多亏安全带把他禁锢住了。他干咳一声,“CT结果出来了没?”

  对面的声音气喘吁吁慌里慌张,应该是在奔跑:“不……呼,Strange,你知道午休过后他们效率有多么低下,午休赛退休。他们连脊髓造影都没弄完。”

  “Shit!”Stephen下意识咒骂,那群饭桶,我吃完饭洗了个澡挑了会儿手表和西装他们居然还在磨叽……不可理喻。眼看最佳治疗时间要错过,他暴躁地扯开领带,顺便锤了一下喇叭

  从前面的车——DB9 Bond限定,全北美大概一共也没多少台,性感的车屁股看一眼就难以忘怀——的车窗里,探出一个跟车子涂装一样是银色的小脑袋,那人看起来也是相当暴躁,皱起的眉头足以夹死一整个苍蝇编队。

  “What the HELL!

  Stephen怒从中来,摇下车窗正欲与之对线,突然看到了右转的绿灯亮了,不由得眉头一皱福至心灵,噌的一声——

  就从银色的AstonMartin后面别了出去。好像还剐蹭到了,真不妙。

  “Shit!!”这次是那个银发男人骂出了声。在两辆车车窗恰好平行的那一瞬间,Stephen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——

  他有一双下垂眼,浅色的眉毛看起来很温和。只是看起来而已。白色的衬衫上的扣子一丝不苟的全部系起来,银色的西装看起来也是大牌子——整体冰冷,又带着一点柔软。

  而那个冰冷又柔软的男人抓狂的伸出手,把自己梳的整整齐齐油光水滑的发型挠乱,须臾间几缕柔软的银发垂在他眼前。

  Stephen看得出了神,接着听到“哐”的一声闷响。

  他黑着脸把车子停在路边,把联系方式往车玻璃上一甩,冷眼看着对方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设置成“一个撞了我车的傻逼”。对方没有下车,只是冷冷的摇下车窗,说了一声“我会向你索赔的”,扬长而去,留下医生一个人在原地吃尾气。

  他不得不冷静了一会儿才发动车子,任凭布鲁克林冬天的风裹挟自己。

  他发誓他闻到了,飘出车窗的,强势又温柔的玫瑰香

  是个alpha啊……

  可是他又有柔软的面部线条,挺立的小尖鼻子,薄薄的嘴唇。这次Stephen看清了,那人浅色的上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。

  Stephen像是要甩掉什么似的摇了摇头。别想了Stephen Strange,他对自己说,考究的西装三件套,豪华的跑车。虽然自己也有类似的东西,但细看就会发现气场完全不同。非富即贵。

  而且自己还是个beta。他自嘲地轻嗤,不论自己的医术有多精进,不论自己在业内做到多顶尖,他永远,注定,比alpha低一头。永远无法翻身。

  这之后他就忘记了那个索赔电话,那个散发玫瑰香味的alpha也没有再来找他。

  只是那天术后洗手的时候,Christine风轻云淡的问他为什么迟到了八分钟零十七秒的时候,他顿了一下,然后说:

  “I've got a crush.


  世界崩塌了,物质和精神上双重的。

  搜救队还是来晚了,在变成废铁的Lamborghini驾驶座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Dr.Strange。


  Stephen这才意识到,躺在病床上与站在病床前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。他恼怒,恼怒为什么消毒水的味道那么刺鼻;他生气,生气为什么只有自己才懂得怎么医治自己。

  Christine温柔的声音像把刀,对他的医生生涯下了死亡通知书。不,不应该这样的。

  你是否知道那种无力感?Stephen想大声咆哮,你不必怜悯我,你就是来看我笑话的。

  世界再一次反转是在卡玛泰姬,那个Ancient One亲手把他之前一块砖一块砖构筑的科学理性现实击了个粉碎。那些橘红色发光的线条,几乎要勒得他透不过气来。

  他在雪山之巅,穿着粗麻布袍子,腿不停的发抖。以往的知识告诉他他必须离开这里,不管用什么方式,否则他会因为体温过低而死,或者冻掉几根脚趾什么的。

  他试图集中注意力,左手在寒风中徒劳的画着圈圈。他必须想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。

  自己去哪呢?他想。

  医院吗?

  Christine说不定会给自己一个大嘴巴。

  以前的家吗?

  那里早已是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房子罢了。

  卡玛泰姬吗?

  我只是为了治好手才去的,哪有什么留恋与渴望呢……

  我也不想去,我无处可去

  指尖冰冷到麻木,必须加快血液循环。他抱着自己的胳膊上下摩挲企图取暖,但是手指反而降低了手臂的温度。

  他无望的朝山崖下看去。

  都怪那次车祸,全都怪车祸。

  我的人生全都被撞毁了。

  车祸……

  Stephen眼睛一亮,那个玫瑰味的男人。那个又强大又温柔的alpha。

  他会在哪里?

  他的车子……还好吗?

  金色的光圈越变越大,还发出了独立日烟花的咝咝声。

  他瞪大了眼。

  眼前是他,那个他早以为自己遗忘了,但始终埋在心底的人。

  银发男人坐在车子后备箱上,DB9的线条像一个蛰伏的银色豹子,猎豹屁股上的抓痕就有点煞风景。

  那人低着头,眉眼温柔,抚摸着那划痕。

  他突然感到了一阵寒意,并闻到了浓浓的……檀香

  他知道这很扯,“浓烈”这个形容词好像跟檀香完全不搭旮。它应该是圣洁的,神秘的。

  可他闻到的香……带着一丝狂热和情欲。怎么回事?

  雪山之巅的Strange眼底有暗光闪过,他感到在开启传送门的瞬间,他的精神和身体忽然突破了什么限制。周身萦绕着焚香的味道。

  他凝视着男人白皙的后颈,想着如果那人是个OMEGA……在那上面咬一口会怎么样。他看了几秒,也许是更久,试图把这一切都刻在自己的脑海深处;良久他又开始担心,如果那个男人看见如此不堪的自己,看见自己脏兮兮落满雪花的麻布袍子,看见自己乱蓬蓬的胡子长发,看见自己布满疤痕的双手……

  他的骄傲不允许。

  他张了张嘴,瘫倒在雪地里,感到前所未有的

  传送门关闭了,玫瑰味男人的侧脸消失在圆环里,被风雪淹没。

  他失魂落魄地传送自己回到卡玛泰姬,对自己为什么花了那么多时间的理由只字未提。

  Stephen的世界又弥合了起来,以另一种方式。


  去图书馆的时候,他问王:“你第一次使用法术的时候,有没有闻到什么味儿?”

  “味儿?”王一边回忆那时的情形,一边把厚厚的大部头往书架上摆,“没有哎……这得看你传送到哪里吧?”

  他又开始讲起自己第一次开传送门居然来到了中国老家的一家餐馆,Stephen笑了笑,心里依旧在找寻自己为什么会莫名闻到焚香的原因。


  晚上,他把自己淹没在浸泡了香料的浴池里,任凭温热的水拥抱自己被寒冷侵袭的肌肤。经历了酷寒的他对这点温暖感激的几乎哭出来。蒸气弥漫,睡意爬上他的神智,事情太多了,多到债多不愁,他们像一堆被猫挠的乱七八糟的毛线缠在自己的思维上,他的头因为困倦向后倒去。


  “!”磕到了脖子的Stephen惊呼一声,在水里直起身体,激起水花。他伸出不再颤抖的手去揉自己的脖子,突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
  身体韧性与精神力同时上升一个层次,同时伴有香味。还有一种可能。


  他,变成了ALPHA。


  为这一点感到惊异——来到卡玛泰姬后已经经历了太多惊异事件早已见怪不怪,但这件事无疑是震撼的——的同时,他想到了一个人。

  那个玫瑰味的alpha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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